【品电影】不要轻易相信“保护”──《Surrogate》
还没看《Surrogate》这就电影前，妹妹就给我说了故事大纲：
未来世界，无论是街道上、商场裡、工作场所以及任何可以群聚的地方，都已没有真人来来往往，大家都躲在家裡、躺在仪器上操纵着他们度身订造的机器人，代替他们处理日常生活。人人已不需要假面，因为大家就一个假人，都不知道对方是谁，即使是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，天天面对面，也不知庐山真面。因有代理的机器人“保护”人类真身，大家不怕受伤或出意外，更重要的是，不会变“老”。但突然有一天，有人拿着一个武器杀死了代理机器人，而最让人震惊的是，死去的不只是机器人，真人会随着代理机器人被毁而亡。身为主角的警察，也因此展开了追踪……
看了电影，还真觉得不错，虽然故事情节是老套了些，除了追查悬案，还会穿插夫妻不和与伙伴背叛等，但电影所带出的讯息，却值得让人省思。
最初，人类使用代理机器人是因为人体太过脆弱，很容易因一场意外而亡或致残，所以为了保护人类的肉身，代理机器人就应运而生。后来，人类发现，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订製机器人，也发现机器人是不会老的，所以“保护”作用变质了，变成保护容颜外表，社会也一致鼓吹“完美”，以致产生“羊群效应”，人类若不使用代理机器人出外，暴露自己短处──老、胖、邋遢以及其他外表上的缺陷，就是违反社会伦常，是怪人。因为太过依赖机器人，人人都忘了别人的真面目，甚至连自己的也忘记了。
说到依赖机器人，不得不提两部好莱坞较早的电影──《未来战士(Terminator)》和《I,Robot》。
在《未来战士》中，未来世界被人类创造出来的机器人称霸了，原来的从属、依附关係，因机器人自己有了生命而反转过来，更甚者，开始追杀人类，以彻底歼灭人类为首要，而那个带领着人类反抗他们的头领就是那麽碍手碍脚。因此，机器人派了一个机器人回到过去，任务是，追杀即将成为首领母亲的女人。当然，人类也不会就此坐以待毙，首领也派了人来保护那女人，顺便让那保护人搞上她，让她怀上，那麽首领才能出世，才能在未来背负重任。
而《I,Robot》呢，则直接把场景放在未来世界，那时，家家户户都有机器人当帮佣，但人类大可不必害怕这些机器人会叛变，因为在製造它们的同时就已设定了规则，即不能背叛人类。可是，机器人还是叛变了，因为有一架电脑“醒觉”了，认为人类应该由机器人来“保护”，而不是听指令，所以它策划一场颠覆战，企图把人与机器人的关係转换一下。
这两部电影，以前看的时候觉得很刺激，故事新、场面大以及动感十足，现在回想，则对其中的寓意感到不寒而慄──人类创造的物件，当有了自己的意识，就会反扑。想想我们现在多麽依赖电脑，电脑即使罢工一阵子，我们都得抓狂，若有一天电脑有了自己的思想，要自我主宰的话，那人类是否有足够的能去应对呢？因为，除了少数脑部发达、IQ爆灯的人类以外，大部份人类的“脑力”都比不上一部桌面电脑唷。
因此，当依赖已过度时，其实依赖本身就是一种危险。相同的，若太轻易相信“保护”，那保护本身更是一种毒药。举个例子来说，一个正在学习阶段的孩童，若太过于受到保护与呵护，不曾受过痛与怕的知觉的话，那麽他长大后不是自我中心过度，就是不知危险为何物，什麽都去嚐试了。
《Surrogate》电影所说的代理机器人，本来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创造出来的，可是到了最后，却变相成让人类不老不死或逃避现实的工具，因为大家都可以躲在代理机器人背后，用意识犯罪。看电影中有段情节说，一些男男女女聚在一块玩电击，因为机器人吸毒的话是没有感觉的，只有动过电流击动全身才有快感。是不是让人感到无奈？人类若在安逸形态、无所事事时，都不忘想办法颓废。
对照于《未来战士》与《I,Robot》的人类受到外物背叛，《Surrogate》的人类则是遭到自己的背叛──自我放弃自己，那真是比任何外来敌人都要恐怖与无药可救。
*2011年6月26日发表于“鲜文学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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